第619章 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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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还站着,走啦!”杜文浩见掌柜他们还站着,便笑着说道。
  
  掌柜的一脸谦卑地走上前去,躬身说道:“大老爷走了,我们当然知道,我们是在等您呢。”
  
  杜文浩愕然:“等我做什么?”
  
  掌柜讨好地说道:“小的从前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您,您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吃什么用什么,您只需要言语一声,小的亲自给您送到房间里来。”
  
  杜文浩最是瞧不起这种势利眼,便戏谑道:“那我现在想吃鸡鸭鱼肉,你能马上给我送到房间里吗?”
  
  掌柜马上说道:“早该给您送饭上去,无奈小的胆子实在太小,知道您肚子饿了,也不敢送上去,来人啦,将给杜老爷做好的酒菜给我赶紧送到杜老爷房间去。”
  
  杜文浩:“我还没有说我要吃什么鸡什么鸭什么鱼什么肉呢!”
  
  掌柜的呵呵两声:“您说,说了我马上就给您做就是!”
  
  杜文浩不想逗他玩了,便道:“算了,反正我也饿了,做了什么就吃什么吧。”
  
  掌柜的道:“都是小的考虑不周,以后都先问过您之后再做。”
  
  杜文浩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嗯了一声:“那就好,那就送上来吧。”
  
  掌柜的对后面站着的伙计说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见杜老爷说饿了吗?”
  
  杜文浩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你不是说你亲自送来的吗?”
  
  掌柜拍拍自己的脑门:“该死,该死,对,对,小的亲自送上去,您先上去喝点茶,小的马上一一端来,您稍等就来。”
  
  杜文浩心里暗笑,这些人怎么都这样,见掌柜的像只哈巴狗似地站在一旁,便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昂着头走上楼去了。
  
  何府。
  
  后院柴房的门嘎吱一声推开了,二夫人坐在柴堆里披头散发,一脸惶恐。
  
  何钊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二夫人看了看后面,再无其让人,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二夫人赶紧跪直了身子,诚惶诚恐地望着何钊,不敢说话。
  
  何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二夫人,道:“看看吧。”
  
  二夫人接过何钊手中的纸,蹭到亮处定眼一看,顿时瘫坐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看明白了?”何钊似笑非笑问道。
  
  “老爷,您……您……不是说看在我为您生了两个儿子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的吗?”
  
  一个下人从门外端来一把椅子给何钊,然后退下。
  
  何钊坐下,双手搓揉着,大概是因为太冷的原因。
  
  “可是你知道我不能一忍再忍,我会给你娘家说清楚,然后给你一些钱,算是你对我何家的生儿育女的一些补偿。”
  
  二夫人见何钊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一纸休书在手上比一锭金子还要沉重,她哀求道:“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钊冷笑道:“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一个堂堂的知县家的二夫人,竟然叫了一群人到客栈里大呼小叫药抓什么奸,你真是丢尽了我何某人的脸,我何钊还有什么脸面在远山县继续呆着!”
  
  “老爷,我都是受了老三和老四的挑唆。”
  
  何钊愤然地指着二夫人:“你还敢说是别人,都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往别人身上推,你还说你要改,我看你永远都改不了了,我看你还是出去收拾收拾东西,我立刻叫你娘家的人来领了你回去。”
  
  二夫人扑到何钊的腿上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襟,道:“老爷,你若是让他们来领我,还不如就让妾身死在这个家里,我生是你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
  
  何钊一把推开她,冷冷地说道:“我何家不要你这种整天挑拨是非的人,你生时这般惹人厌恶,死了也不能让人安生。”
  
  这时可人走了进来,二夫人赶紧对可人说道:“好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在老爷面前替我说说好话,求求情,我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可人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再说自己来也是说好了给二夫人求情的,便走到老爷身边,道:“老爷,您就……”
  
  何钊打断可人的话:“莫要替这样的人求情,你越是这样的好说话,她越是骑在你的头上颐指气使。”
  
  二夫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可人道:“老爷,二夫人已经知道错了,再说孩子也不能没有娘,您就看在两个孩子尚且年幼的份儿上,原谅二夫人吧。”
  
  何钊看着二夫人,道:“每次你做错了事情,可人都替你求情,你就从来想过感恩吗?”
  
  二夫人一脸愧意,给可人磕头,可人赶紧上前扶住,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您是妻我是妾,万万使不得。”
  
  何钊默然说道:“她马上就不是了,我要休了这种煽风点火的妇人。”
  
  可人听罢,也跪下身来,这让二夫人有些意外。
  
  可人道:“老爷,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二夫人不能走,她是你八抬大轿迎娶进来的,您把她休了,以后两个孩子怎么在家里抬得起头来呢?孩子没有错,可人求您再好好的想一想,求求您了。”
  
  二夫人没有想到可人再一次为自己求情,再也忍不住嚎啕起来。
  
  何钊见时机一到,干咳两声,将可人搀扶起来,道:“你就不药跟着一起跪了,她差点带着人将你送进祠堂浸了猪笼,你倒好,身子还没有好,跪什么跪,起来,回去歇息去吧。”
  
  可人起身,道:“可是,老爷……”
  
  何钊长叹一声:“说实话,我看她一点诚心也没有,说不一定,今天痛哭流涕,明天就变本加厉继续加害于你,到时候我未必可以再一次就你了。”
  
  二夫人慌忙说道:“不会的,老爷想看妾身的诚心也不难,你让我以后天天照顾可人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何钊干笑两声:“那还是算了,可人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可人你回去吧,我有话给二夫人说。”
  
  可人只好退下了。
  
  何钊道:“既然可人给你求情,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二夫人一听,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连连点头。
  
  何钊示意二夫人上前,然后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声,然后叮嘱道:“如果这件事情你走漏风声,或是没有办好,谁求情我都不会留你,你明白吗?”
  
  二夫人道:“老爷,您放心,我现在回房收拾一下,这就过去,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何钊低叹道:“去吧,千万不要让那江胖子看出端倪,他可是十分精明的人。”
  
  二夫人信心满满道:“您放心,我不过就是过去看看自己的姐姐,拉拉家常,他有什么话好说的。”
  
  晚饭过后。
  
  江怀远的小妾也就是二夫人的姐姐,名叫河清,一个颇有心计,但进了江家门后一直苦于没有为江家诞下一个带把儿的,一直苦不堪言,心情也郁郁寡欢,此刻她送走了妹妹,然后独自在园中计算着如何可以让江母接纳自己的意见,妹妹这个消息真的很是振奋人心,但是江家的规矩就是不能让外人给自己看病或是吃外人给的方子,江怀远认为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吃妹妹说的那个人给的方子,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给江家生个儿子呢,思前想后,河清毅然决然地朝江母的院子走去。
  
  江怀远只要在家,就一定会陪着江母一起吃饭,所以河清知道,这个江怀远应该还在江母那里,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老爷,但是如果现在不去,江母也许一会儿就要让老爷陪着在院子里散步,散完步后她就谁也不会再见,第二天一早自己还没有起床,她又出去爬山去了,她听妹妹说那个神医还有三天就要离开远山县城了,所以她不能等了。
  
  还没有走到饭厅,就听见了阵阵笑声,河清犹豫了一下,见一个小丫鬟正好传菜出来,赶紧招手让她过来。
  
  “四奶奶。”丫鬟躬身喊道。、
  
  “厅里只有老夫人和老爷吗?”
  
  “是的。”
  
  “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吃完啊?”
  
  “已经上了汤了,应该快了吧。”
  
  这时饭厅里江母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便道:“是谁在门外说话?”
  
  河清只好硬着头皮走进饭厅,先是给江母请安,然后给江怀远请安。
  
  在江怀远看来,女人就是娶进门来生儿育女的,他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他认为只有银子才是最可靠的,于是虽然有三妻四妾,但是都没有一个是特别宠爱的,见河清走进门来,便沉下脸来,道:“你才到江家的吗?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娘亲用膳的时候,你在门外嚷嚷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江母正给江怀远说早上同林清黛爬山遇到的一些趣事,见河清进来,倒也没有生气,和蔼地说道:“清儿,吃过饭了吗?”
  
  河清恭敬地答道:“回老夫人的话,吃过了,就是几次来给您请安,早上您出去了,晚上也来过几次,您都歇息了。”
  
  江母微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怀远,不要对她这么厉害,清儿是来请安的,你也不问就责怪她就是你的不对了。”
  
  江怀远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江母喝了碗里最后一口汤,起身,河清赶紧上前搀扶,道:“老夫人,今天天气尚好,要不就让清儿陪着您出去走走?”
  
  江母笑着说道:“也好,怀远,你不是要出去办事吗?那你就去忙吧,有清儿陪着也是一样。”
  
  江怀远道:“那孩儿退下了,清儿不要太晚,更深露重。”
  
  河清道:“是,老爷,清儿知道了,清儿恭送老爷。”
  
  江怀远退下后,河清扶着江母往后花园慢慢地走。
  
  江母道:“好了,清儿,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河清心里一紧,看来什么都不要想瞒过老夫人的法眼,既然问了,河清一咬牙一狠心,让身边的丫鬟统统退下,然后走到江母的前面跪下了。
  
  江母道:“好了,起来说话吧,我就知道你今天找我不光是陪着老身走路消食的,天这么冷跪久了小心着凉。”
  
  河清却不敢起来,道:“老夫人,清儿想请老夫人一个恩情。”
  
  老夫人不明白了,道:“这是怎么话说的?”
  
  河清道:“我想为江家生个儿子,求老夫人成全。”
  
  江母笑了起来:“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有责怪你什么,知道怀远甚少去你们几个人的房间,这个也怨不得你们啊。”
  
  河清:“只是清儿求子心切,得了一个神医指点,可以生儿子。”
  
  江母倒是有些意外了,道:“好了,起来说话,我站在这里听你说完,我也都要冻僵了,我们边走边说。”
  
  河清只好起身搀扶着江母继续往前走。
  
  江母道:“”我倒是听说过确实有人有些偏方可以让人生儿子的,你说的那个神医,是何方人士,认识我们家怀远吗?
  
  河清:“此人神出鬼没的,听说和谁也不交往,和谁也不见面。”
  
  江母十分好奇:“那就有意思了,他不给你号脉,他怎么给你开方,是不是骗人钱财的?”
  
  河清连忙说道:“不是的,他会给人号脉但是却戴着斗笠,蒙着面纱,若是你没有钱,却和他有缘,他也是不要钱的。”
  
  江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他给你看看,然后求他也给你开个生子的方子?”
  
  河清哀求道:“求老夫人成全!”
  
  江母想了想,道:“可是我们江家的规矩……”
  
  河清再度跪下,道:“清儿就是知道江家的规矩这才来求您来了。”
  
  江母沉吟半天:“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河清生怕江母这一想就是三四天,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但又不好逼迫,两个人走了一段。
  
  江母问道:“这些话都是谁给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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