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两个大买家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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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肯定也是被胡海莲叫来的。
  
      胡海莲的思维模式和我一样,觉得这样重大的事件,既然已经有八分九分确定,就应该提前告诉直接当事人,不能等一纸冷冰冰的鉴定书告诉她结果,太残忍,会发疯的。
  
      走廊上有很多人,付宇新和刘毅民都在,小海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大家神情不对,本能就以为我出事了,开口就问妮儿在哪,语气凶得吓人,付宇新叫她先不要着急,她不急不缓,只加重语气再问一遍妮儿在哪,声音里已经有点要杀人的意思了,付宇新赶紧推开会客室的门让她进来。
  
      她两步跨到我面前,仔细查看发现我没有受伤,然后扭脸去看白亚丰,目光像剑一样。
  
      亚丰被她一眼扫得直哆嗦,又要哭,被刘毅民不客气地扯了出去。
  
      小海看我们几个都平安,脸色就缓下去一点,恢复到淡淡的模样,问我到底谁出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忙看老懒,于是小海也就盯着老懒,等他说。老懒定定神,把我松开,扶我坐稳,然后起身拍拍小海的肩膀:“我们出去说。”
  
      于是他们就走了,走到门口,小海回头看我一眼,面色沉静,灵魂重得像泰山一样。
  
      他们一直走到走廊最尽头的窗边,老懒才慢慢地把整个情况告诉他,从案情和环境证据分析,花桥镇苍头村后山坡泥石流冲出来的那具白骨,很可能就是她的父亲修常安。
  
      小海没说话,两眼定定望着窗外呆站了差不多十分钟,然后沉重的身体连同她沉重的灵魂一起,轰然倒下。
  
      就那么沉沉地晕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把小海送到医院挂上点滴,白亚丰已经着急混乱得开始胡言乱语了,说:“早知道这样,叫她去局里干什么啊,直接在医院跟她说,还不用她跑来跑去!”
  
      他叫得太大声,引起医生护士反感,刘毅民往他后脑勺拍了一掌,带他到外面吃冰激淋。
  
      老懒陪我坐在小海病床边守着,他包里有个一次性手机不停响不停响不停响,不停有电话打进来,是夏东屹那幅画的事,买家、拍卖行和各路专家还有记者不停打电话询问画的来源、真假和细节,他是匿藏身份处理的,用的是上次小海用捡来的办的那个手机号。他后来不得不关成静音,随他们打去,坚决不理。
  
      他越是这样冷处理,那些人就越疯狂。
  
      老懒说那幅画已经飚破八百万了,出这个价码的是日本方面的人,他们派人来鉴定画的真伪时他见过,两个二十多岁保镖模样的年轻男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很稳重的中年男人,他从他们的着装、举止、作派等各方面观察,相信他们是和日本人常年打交道的中国人。
  
      另外一边买家派来的都是地道中国人,在开价上很不爽气,对另外那方买家一再抬价的事非常恼火。
  
      老懒说他觉得夏东屹的画,除了总数、顺序以及用荧光颜料隐藏在画中央的圈以外,画本身也可能还有什么重要价值,否则他们在鉴定画作真伪时把顺序和隐藏的符号弄明再拍张照片,回去拿照片拼齐,用笔把圈标出来就行了,没必要花这么多的钱把真迹买走。
  
      他的意思是要破解夏东屹画里真正隐藏的密码,也就是代芙蓉说的,金诀王墓墓门的密码,光有总数、顺序和画中央的圈这些信息不够,还得有别的什么来支撑。
  
      我很迷茫,而且累得要命,不太想管画的事,一头栽在老懒怀里睡去,管它外面风大雨大,管它世界会怎样变化。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乱,做的都是不吉利的梦,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只有关于陈金紫玉的那个梦,居然有点温暖,那个年轻的女戏子在梦里朝我笑,眉心点着红胭脂,站在一树浓艳海棠花下面。
  
      我在梦里看见海棠树的后面有口井,井台是漆黑的,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小海已经醒了,正看着天花板发呆,一见她伤心的样,我心就疼,就把梦里那点事给忘了。
  
      我陪在小海身边,电话也不接。所有找我的事情,都由守在走廊里的老懒处理。
  
      王东升做了最加急的处理,所以我们第二天就看到了dna对比报告,确定白骨与小海是父女关系无疑,死因是脑伤,疑为钝器击打后脑导致。
  
      那具白骨,果真就是修叔叔。
  
      老天真的一点侥幸都不给。
  
      之后差不多有整整两天的时间,我整个脑子都是空的,像个僵尸样寸步不离守着小海,脑子里唯一还活着的部分只是担心她出事,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做出轻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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